盛星月低着头,灵巧地躲开了那人的手。
那人也不介意,嘴里絮絮叨叨着:“也不知道这个点还有什么吃的。”
盛星月有些拘谨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用嘶哑的声音说:“我有点不舒服要回去睡了。”
“哦。”那人笑着说,“那借你饭卡给我刷一下,我换衣服的时候饭卡掉柜子里了。”
盛星月扫了眼那人身上依旧穿着的厂服,这很明显是一个很烂的借口,但是食堂就在宿舍的一楼,是回宿舍的必经之路,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低着头,去给那人刷了饭卡。
卡里瞬间被扣掉了一百多,那人端着三个男人的餐食笑着朝同伴走去,隐隐约约还有人笑着打趣:“勇哥,可以啊,下次带上兄弟们一起呗。”
“这小子胆子小得很。”拦住盛星月的那人吊儿郎当地坐下,炫耀一般说:“明儿让他买烟孝尽孝尽大伙儿。”
起哄的人顿时说:“勇哥仗义。”
盛星月进了电梯,她掏出兜里的厂牌扫了一眼,厂牌上的男人头发遮住了眉眼,很瘦,哪怕站在镜头前也不敢直视,光是看照片就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