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没瞧见她,想来是见着我在外头,猜着世子在屋内,没敢过来。”
“兴许吧,叫都没叫住,明日里还得嘱咐她一句,莫要多提今日那事。”
听王管家说完,仓凛这才抬眸看向了长廊尽头。
白墙旁空无一人,唯有微微晃动的灯火,和映在墙上不停摇曳的树影。
胆子比兔子还小,偏还整日里不放心旁人。
回过神,仓凛又看回了跟前。
......
此时屋内一片宁静。
裴晏舟坐在案几前,抬眸便能瞧见床榻上的人。
宋锦茵依旧睡得不太安稳,迷糊间她像是从深渊坠入了池底,周身被水浸湿,还有那小丫头狰狞的脸不停转换,连带着叶晚秋的指责,压得她喘不过气。
可不该是这样的,她很清楚。
她本就救不了她。
耳畔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像是透过深沉的池水传了进来,一点点地拨开池面,拉住她,让她停下了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