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谈话。四个人仿佛都各有心事,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才对。
“赫连丞相邀请的你?”最后还是崔忠华开口,问陈文杰道。
陈文杰默默地点了点头,开口时语气都是愤恨的,似乎是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还说一定要带着馨儿过来。”
“这肯定不是赫连丞相有心要求的。”崔忠华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宽慰陈文杰道。
“这些我自然清楚,我也知道这要求是谁提出来的,”陈文杰愤恨地说着,似乎是在责怪那个人,也似乎是在责怪自己,“只怪我真的无能,现在还不能完全跟他闹翻。”
一个堂堂从二品官,竟然因为局势,不得已还要受一个四品官的羞辱。
“这也不能怪你,他也真的是忍心,也真的是放心。自己的妻子若是知道了,心里该怎么想。”陈文馨无奈地说着,语气仍旧是悲凉的。她说到底还是不能对历清子完全狠心,也没有办法不去为他着想。
这番举动倒是让其余三人都倍感无奈,这种局面下,她居然还能为那个伤害了自己的人去着想。
真的不能用一往情深来形容了,张春晓咬牙切齿,似乎想将一个傻字扣在陈文馨的头上。
“馨儿,你记得,”张春晓将陈文馨的身子扳过来,强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郑重而严肃地对陈文馨说着,眼神坚定而坚毅,“一会儿记得要从容不迫,要云淡风轻,就好像你根本不认识那个人一样。你要祝福,但不是祝福他,不管你真心还是假意一定要看起来像是真的祝福一样。不论发生什么都必须坚强明白吗?这回只能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