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让你去脱衣沐浴,你听到了吗?”声音低沉,已经是极不耐烦。
姜禾没有理他。
她捏起发簪,用衣袖擦掉那上面挑起的药膏。
赵政已经到了姜禾身后,说话间便拉住姜禾的衣领,把她往上一提。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甩出去。
可姜禾猛然站起身,用力挥开了赵政的手。
“要你好心?”她气道,“不过是药粉罢了,你看看这个!”
姜禾手里拿着的那个发钗,是不久前挑起药粉和珍珠霜混合物的发钗。钗柄是纯银的,可以用来测试药膏的毒性。
如今已过了很久,钗柄完好无损,没有被毒物腐蚀浸染的痕迹。
赵政的视线从钗柄上掠过,明白了推开门时她只是在研究是否有毒,这才放心了些。
到底没有蠢到去送死。
“不能用,”他的声音褪去些愤怒,神情却仍然警惕,“这个没有毒,不见得跟你用的其他东西掺在一起没有毒。”
这也不让用,那也不让用,她就只能忍着每夜被捆绑的疼痛,肿着两只胳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