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想还是在医院被匡默一顿捯饬之后才由王一涵带去了酒店。
萧一一下手还挺重,把他头脸打得面目全非不说,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开,王一涵要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他嘶地一声往一边躲。
王一涵哀哀戚戚地看着他,“现在知道疼了?”
“没事,我自己来。”他看着王一涵,却不动,似在等着她。
她皱着眉,宁想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等着她回避呗,“有什么可躲的?从小在一个游泳池里泡大的!”
宁想倒是窘迫了,耳根微红。
最终王一涵还是避开了,但是并没有离开酒店,陪了宁想一晚。
跟父亲在同一家医院的坏处是自己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去,又不能请假,宁想一直在想,戴上口罩能遮住伤吗?怎样跟爸爸说这件事?
可是,他找的种种借口却没有用上的时候,早上,他接到一个来自满洲里的电话,他亲生母亲打来的,说他继父去世了。
他的成长过程里所有的记忆都跟宁家有关,这个亲生母亲并没有太多的存在感,但是终归是他的亲生母亲,这些年虽然无论在感情上还是在来往中都不甚密切,但也不曾断了联系,年节总有问候,每年也会去探望,前些年外婆病重,在北雅住院,他作为外孙也尽了孝道,后来外婆不治过世,他也到灵前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