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又回到头一个主题,有人讲了这样的案件,镀金匠想跟一个寡妇结婚,可对方不愿意,于是他捅了寡妇一刀,这个寡妇只因为不满足那个男人的欲望就受到这等惩罚并丧了命,而镀金匠则躲进了圣三位一体修道院,还有一个倒霉的女人,她规劝走上歧途的丈夫,丈夫一刀把她劈成了两半,更有一位教士,因为风流韵事,被结结实实砍了三刀,这一切都发生在四旬斋期间,大家都知道,这是热血沸腾脾气暴躁的时节。不过,八月也不是个好时候,去年八月人们发现了一个被肢解的女人的十四五块残肢,一直没有查清确切的数目,能确定的是她身体较柔软的部位如臀部和大腿遭受过残酷的鞭打,肉被残忍地从骨头上分离下来,抛掷在科托维亚,其中一半扔在塔罗卡伯爵的工事上,其余的丢在卡尔达依斯下边,但放得非常显眼,很容易发现,既没有埋到地下,也没有扔进海里,似乎是故意要让人们看见,引起众人恐慌。
这时若昂·埃尔瓦斯开口了,他说,死得太惨了,这么干的时候那个不幸的女人很可能还活着,怎么会有人对一具尸体如此残忍,况且,人们看到的都是最敏感而又不致人死命的部位,只有丧心病狂到了极点的家伙才干得出这种事来,在战场上也绝不会见到这等事,“七个太阳”,尽管我不知道你在战场上看到过什么;原先讲这个案子的人抓住了这个停顿,接着说道,后来,缺少的部位也陆续出现了,第二天在容格依拉发现了她的脑袋和一只手,在博阿维斯塔发现了一只脚,从手脚和脑袋来看她是个惹人怜爱且富有教养的人,从面孔来看年龄在十八岁到二十岁,装着脑袋的口袋里还有肠子和其他的内脏器官,还有胸部,被切得像分成两半的橙子,另外有个看样子才三四个月大的婴儿,是用缎带勒死的,在里斯本什么事都能发生,但这种案子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