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余宙动不动就和她挑事儿,突然看见他这样温温柔柔的样子,林清颂觉得很别扭。
草丛里跳过一只蟋蟀,碰着了叶尖,带得那儿晃了两下。
少年半皱着眉,嘴唇微微抿着,表情认真而专注,还带着一丝丝的紧张。
只是擦个盐水,哪里至于这样?
林清颂想到这儿就笑了出来,连伤口的疼痛都忘记了。
“你这样哪像是在给人擦药啊?”她顺口道,“我真该给你拍下来,余宙,你现在这样特别像在和我求……”
“嗯?”
他抬头看她,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林清颂咽了一下口水,意识到有些玩笑不好随便乱开。
“不是,我的意思是……”
她胡乱比画了几下,像比身高一样:“喏,我是说,你没从这个角度看过我吧?”
余宙仍是没心情开玩笑,事实上,刚一看见她被划伤,他就担心起来。
“我弄完了,你疼不疼?”
“弄完了?这么快?”林清颂低头,腿边的血迹被擦得干干净净,“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呢,够仔细的。除了最开始那几下,我都没什么感觉。”
她拍了拍秦北栀的手:“行了,还不放开,热死了。”说完又忙把余宙拉起来,不想再看见他这个姿势,“你腿不酸吗?蹲这么久。”
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想法,林清颂嘟嘟囔囔没话找话。
“虽然你后边的动作很轻,我没觉得疼,但如果有碘酒就好了,碘酒没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