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神直愣愣的望着她,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席花晨,你不用再装模作样,做出这翻愚昧痴蠢的模样了。若是经历了蓝贼叛乱和你向本宫辞宠一事之后,本宫仍还会被你愚钝的表相而骗,那本宫的这双眼睛当真是瞎了。”
夜飞雪苦笑了一下道:“无论花晨是真愚钝还是假愚钝,但娘娘你身怀龙胎,实不宜跪着,娘娘若是有什么事吩咐花晨去做,不如坐下来,慢慢说。”
皇后却不肯站起来,固执地跪在那儿,目光尖锐,好似针一般几欲捅破夜飞雪一向在她面前伪装的外表。夜飞雪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浑身发凉,只好说:“娘娘若有何事,不妨直说,花晨尽力也就是了。”
说着,也不管什么礼仪,径直站起来,将皇后扶了起来,随手又替她扯了扯因跪地而揉皱了的淡黄色细绸百荷裙。
皇后望着夜飞雪,眼泪扑朔朔的就滚了下来,她有些哽噎地说道:“席花晨,本宫知道,本宫曾经有很多地方对不起你。”
夜飞雪有些发慌,轻声道:“娘娘并没有什么对不起花晨的。”
“不,有的!”皇后的眼神幽深沉寂,窗外淡泊的光线透过拢纱的窗子细细地照在她的脸上,微蒙的亮光,衬着她苍白的面庞:“本宫曾经一直想着要利用你,想过要你死,在你重病的时候,还曾经折磨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