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玺仍朝宫晟背影大喊:“皇兄,本王不就藩,本王不就藩!”
宫晟渐行渐远,始终未回头瞧他一眼。
郑左丞见此,上前嘲讽:“闲亲王,陛下圣旨已下,这可由不得你,还是说你想抗旨?”
宫玺不答反问,低声道:“老匹夫,你可是认为,本王对你家的教训过于轻了?”
这事就是郑左丞心中的一根刺,全同僚都在看他笑话,他还不能指出罪魁祸首。
毕竟郑文珠那狗东西有错在先,传出去,郑家也讨不得好。
他“哼”一声,愤然甩袖离开大殿。
宫玺在太极殿留到最后,宫晟也未改变心意,他气得将手中笏板怒砸在地。
随后走出太极殿,顿足,扫视一眼他生活了近二十载的地方,随后亳不留恋地走出皇城。
宫玺回府的马车上,时年问:“王爷,事情可成了?”
宫玺闭目养神,淡淡“嗯”一声。
“明白,属下这就去准备。”
宫玺依旧双眸紧闭:“不急,有人比本王急,待他们催促几次后再动身不迟。”
他表现得越不愿去封地,他们便越是希望他赶紧离开,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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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众人此时已由十几名衙役押送出京,他们身着囚衣,排成一列,走在官道上。
因出发时已是未时过半,还要赶去二十里外的驿站。
衙役为了在天黑前赶到驿站,一刻不让他们歇息,连水都不让喝一口,以免尿急,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