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举了举镣铐,一笑:“哦……那你认为我所做这一切是为何?”
韩玥单刀直入:“其实你很自卑,你从内心深处就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那皇位。即便得到,你也坐不长久。”
“你!”似被人戳到痛处,宁渊身子猛地前倾,瞳眸紧缩,寒光乍裂。
怕韩玥有危险,云衍下意识身动,却听韩玥语气平和的道:“我明白,认识自己,其实是件很难的事。这世间大部分人都是懵懂而来,糊涂而去,极少有人能真正的认清自己。想必相爷也常有觉得自己很陌生的感觉吧?”
宁渊紧握的手慢慢松开,靠回椅背上,语气嘲讽不屑:“老夫这一生,真正敬佩的人极少,姑娘年纪尚轻,又是一介女子,其才能却数次令老夫折服。我本想临死前,替你解解惑,让你少走些弯路,岂料,比起真相和坦诚,姑娘更喜欢天马行空的胡扯。”
“也罢,那些陈年旧事,老夫就带着去到地下再和小鬼头们讲吧。”
宁渊闭上眼睛,抗拒的态度似乎还不够,又微侧了身子。
韩玥唇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会心一笑,还是不接他的招,自顾自地说道。
“相爷见谅,了解犯罪人是我的习惯。我想,一个人只有在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认知时,才能真正做到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