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让他骄傲的孩子,他对他寄予了厚望。
郑思源问:“怎么回事?”
郑明川摇头说:“没怎么回事。”
郑思源知道,信秋的事情,郑明川从来是不肯和他们多说的。看郑明川面上掌印依然红艳,有些肿起来,他不免心疼,放缓语调,说:“你们从前感情十分要好,但你读大学这些日子,像是闹了不少矛盾,今日更是动起手来。你们如今长大,渐渐生分是正常的,但这样吵起来,她还动了手,若是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郑明川微仰着头,带点儿倔强,回道:“不会的。”
郑思源诧异他听进去了什么:“什么不会?”
郑明川不答,郑思源看他那倔强的样子,眼睛如深沉墨海,带着执着神色,不由得叹气,到底是太年轻。
温秘书送完信秋回来,郑思源正在客厅棋盘前喝茶,喝的是六安瓜片,茶香四溢。他问:“说什么了?”
温秘书说:“没说什么,只说向您和郑明川道歉。还好许处长没看见,不然还不晓得怎么收场。”
郑思源听他这么说,有些笑意,说:“也是啊,西慈太宠他了。”又说,“这两孩子以前从不吵的。”
温秘书说:“长大了没办法。”
郑思源给温秘书倒了一杯,说:“是啊,长大了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