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就现在!”他执意要她站起来。
杜若只好起身。
陪着他玩了大半天,俩人才气喘吁吁的坐下来,天气虽转凉快了,但跑来跑去的还是热了一身的汗。孟修文抱着蹴球靠在她身上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杜若不解的问。
“我娘亲信上说等她回来要看我玩蹴鞠。”
“哦?那你可得好好练了。”杜若也跟着高兴道,然而心中微酸。
信是她写的,说了什么她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左不过是帮着骗他罢了,各种回家受阻的理由,层出不穷。
“我识了许多字,还会背好多首诗,爹爹也说我乖多了,娘亲见了我会不会很高兴?”他又问道,眸子里带着些许不该有的担忧。
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讨不到大人的欢心。
“修文这么乖,你娘亲见了肯定喜欢的紧,连你爹爹都夸你了,看来你真的进步很大。”杜若宽慰他道。
孟修文手指捏着一片叶子,遮在自己左眼上,朝远处望了望,又将那枚叶子遮在自己右眼上,换来换去乐此不彼。
杜若见他自顾自的玩了起来,她便又将毛笔蘸了墨,在纸上轻轻描画不远处假山亭台的轮廓。
过一会儿再去看他时,杜若发现蹴球静静的滚在一边,孟修文枕在她身上睡着了,眼帘上长长的睫毛,粉妆玉彻,似乎睡的格外香甜。
她忍不住笑了笑,拿过他方才解掉的披风盖在他身上,便维持着这样的坐姿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