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华捂着胸口，捯饬半天气息，才缓了过来。
“没错，有权臣才有不掉尾大，圣上是那般得了江山，自然会非常忌惮这个了。”杨丽华忽然叹息一声，她是杨坚的女儿不假，但事实上，她却是北周宇文氏的家人。
杨坚夺了北周，实际上杨丽华是受害者。
秦蒙一摊手道：“太子殿下经巡边之后，熟络了不少手握重兵的大将，加之眼下跟汉王殿下走得很近，外间都知道储君意味着什么，眼见太子殿下风头渐起，岂有不提前铺路的道理？”
杨丽华深吸一口气道：“没错，太子最近忙得很啊……所以，你东征是有功的，却是被打压。哪怕是有杨素作梗，圣上也不会这般做的。嗯？蒙儿，刚才，你的意思，好像暗指圣上并非仅仅针对太子吧？”
秦蒙凝重点点头道：“没错，太子再怎么风头盛，抵不过圣上一纸文书。圣上所忌者，不掉之大尾也。四海已平，是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
杨丽华再次吃了一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秦蒙，似乎，对秦蒙的看法，再次发生了改变。
半晌，杨丽华几乎从牙缝挤出来几个字：“汝非良人。”
秦蒙哈哈大笑：“良人，在朝堂中注定是要被吃掉的！与其等着圣上动手，不如咱们自己来点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