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把手机朝我这边递了递,然后苦不堪言般地说:“你听听,哎哟,我先挂了!”
说完他就像扔掉烫手山芋一样放下手机,旁边已经响起阵阵偷笑声。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他,并没有真的生气。或许,在某个时候,我已经习惯了,或者隐隐地接纳了他的存在。
我突然无比感激时光绵长,还有梦可做。
最深最浅你的心
文/唐微微
一、好看的皮囊千千万,特别的灵魂独一个
在一个叫建水的地方,有一种草的嫩芽特别好吃。
上高中前的暑假,我跟着父亲四处寻找吃的。
父亲打算开一家云南菜馆。建水草芽是一道特别有名的菜,时令性和地域性都很强。为了研究怎样才能把它带回上海,我跟着父亲直接去了产地。
然后,我就遇到了在田里摘草芽的你。
说真的,十七岁的少年除了个子高点,当时的你并不算好看,只是一双眼睛黑亮,似乎一对眸子就浓缩了整个繁星闪闪的夜空,像最幽深的海洋,又似最浅明的小溪。
父亲的饭馆很有名气,总店在上海戏剧学院附近,我在店里也经常能看到俊美的男孩女孩来吃饭,有时候还能见到明星。
我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