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普先生所关心的,是“使那部分”还没有跟曼托伊费尔沆瀣一气的“居民感到心安”!
左派先生们原来就是这样!他们厌恶激烈的运动,而既然他们是议员,并且懂得他们无力向军刀专政作斗争,他们希望的只是赶快了结那些关于原则的讨厌问题,装样子把宪法修改一番就宣布其生效,对这部宪法举行宣誓,最后使“革命结束”。那时他们就可以过宪制的安静生活,照章行事,夸夸其谈,互相倾轧,偏袒徇私,更换内阁,等等;就可以过法国的奥迪隆[6]辈、梯也尔辈和摩莱辈在巴黎过了十八年的那种悠然自得的闲散生活,也就是基佐如此喜欢称之为宪制游戏的那种生活。因为只要扰乱他们安宁的革命运动一减退,瓦尔德克内阁就不再是不可能的了!而人民本来还没有成熟到共和国的水平呀!
在卢普先生的演说之后,剩下需要说明的还有一切。首先要谈的问题不是一般出版自由的限制,而主要是出版自由在招贴方面的限制。必须说明招贴的作用,捍卫“街头文学”,特别是捍卫工人享受免费文学的权利,而招贴则是免费文学的一种。不应该对用招贴引起激愤情绪的权利含糊其词,而应该公开地维护这种权利。但卢普先生关于这点却只字未提。卢普先生又一次用庄严而枯燥的语调,啰啰嗦嗦地重复了关于出版自由的陈词滥调,——这些陈词滥调是我们在书报检查制度存在三十三年以来已有足够的机会从各方面加以讨论了的,——并且由于他说出了“国民报”的先生们就这个问题所知道的一切,这家报纸就认为卢普先生透彻地阐明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