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就要付出代价，鲜有能够一次就考虑很周全的。走在后面的人是应该吸取前人的经验和教训，但有时候你不知道怎么去吸取。我们只有当中国遍地雾霾的时候，才领悟到原来的“雾伦敦”不是纯雾，也是霾。人家是先行者，先吃霾，只不过你是在这个过程中才发现的，你说你怎么吸取它的教训呢？你怎么可能一步到位呢？
实际上，我看西安也逐渐在向这个方向发展。西安以前最热闹的就是东大街，现在成了大家不去的地方，除了钟楼周围还有一些游客去，东大街整个儿都空出来了。可能将来西安的格局是四周繁荣，中间要空出来。给谁空出来了？给外地游客。这是先进的理念。
这都是我们在追求现代化过程中付出的代价，只是有些代价太大了，挽不回了。反正北京的城墙拆了，西安的城墙显得更珍贵了。我们要感谢一个人，就是改革开放初期的市长张铁民。他的墓和我们家墓园就在同一个地方，我每次去都会到他墓前致敬。过去西安的城墙有些地方也坏了，烂了好多洞，乞丐在里面睡觉。是张铁民把这些都修复了，把城墙给连了起来，建了一个环城公园。你注意那上面的城砖，有的刻着一九八几年的标记，就是他那时候修建的。所以，西安的市民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