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若不恕罪呢?”夜寒问。
“这……”阮文忠迟疑着,抬起头来,“殿下宽宏大量,想必不会跟微臣计较。”
夜寒抱着阮青枝从旁边绕了过去,径直朝内走。
阮文忠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忽然心中惶惶,忙跟了上去:“殿下,我……”
阮青枝攀着夜寒的肩膀,探出头来问:“父亲,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有胆子把‘宽宏大量’这种评价用在厉王殿下身上的?你出门去问问旁人,三川六国谁不知道南齐西北军大统领睚眦必报、半点儿不饶人?”
“你住口!”阮文忠恨恨地咬咬牙,又追了上来:“厉王殿下,不管怎么说,我的女儿昨夜不曾归家、今晚又到了半夜才回来,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至于连教训两句的资格都没有吧?”
夜寒仍不答话,一路进了惜芳园,伴月立刻哭着迎了上来:“到底出什么事了?先是程虎李三半死不活地给人送回来,然后小姐又……你不是说你能照顾他的吗?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阮文忠直至此刻才发现阮青枝不对劲,忙问:“怎么,出什么事了?”
夜寒冷冷地道:“真不容易,青枝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听到你问一句‘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