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不久,她和丈夫肄业移居上海。
至此,她的生活便与那个十里洋场、满眼飞花柳絮的上海滩有了绵密的纠葛。
1935年,她为抒发生产的苦闷,写就了那篇名为“产女”的散文,并被发表于时为《论语》的杂志上。由此,她正式踏上海派文学的道路,并与那个传奇的女子张爱玲一起,走了一条现在看来完全是“非主流”的写作路线,一起红遍当时的上海滩,且一起被中国现代文学史遗忘。
然而,她终究是个怀旧中的旧人。当人们在追忆老上海的风花雪月时,张爱玲终于红透祖国大地,而她只一如那影里的旧人,只把一抹春痕隐约在旧时上海的梦里,就此模糊在今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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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苏青而言,这场婚姻是“旧式”的,完全与“爱情”不沾边。所以,多年后,她如是轻省回望地写出这样冷僻的句子:“婚姻不如意,便是顶薄命的事,理想婚姻是应该才貌相当的。”
于是,世人仿若可以看到那个因无爱而决绝的凌厉女子曾怎样的彷徨疼痛着。
是有过爱情出现的,于她生命里。
但对她而言,却是苦涩悲凉的。大学里的那次情动,于开头算不上浪漫,于结局也只剩下悲凄。于是,我们在她的自传体小说《结婚十年》里看到:“应其民在知道她有了未婚夫后,唯一过激的反应也不过是将一枝三颗的樱桃摘去最小的那颗,然后把连理的两颗递给她,伤心地说:‘我是多余的。’然,她亦没做过任何努力于这段感情,青涩的两个人就这样哭过一场便把感情的伤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