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拍在木门上,发出一声一声沉闷的声响。
南宫瑾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眼睛死死盯着那扇薄薄的木门。
那扇门里,是他的妻子。
曾经明眸善睐,快意灿笑的妻子。
是那张笑颜,将他从天曜接回西凉;是那张笑颜,对他说,阿瑾,这西凉以后就是我们的;是那张笑颜,在他从天曜败师而回的时候,对他说,阿瑾,你还有我。
那个女人,给他容身之处,给了他不输于以往的权力,怀了他的孩子。
也是那个女人,觉得他是威胁,觉得他是西凉的噩梦,要杀了她。
如今她就在里面,隔着一扇门,凄厉地叫着他的名字,他们的孩子就在这叫声中,慢慢地变成血水。
南宫瑾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针扎着一样疼,他猛的背转身去,靠在了那扇木门上,如果不这么做,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随时都有可能扭断那把脆弱的锁。
“阿瑾,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哈雅的声音一点一点虚弱下来,却仍是拼命了叫着他,死心塌地地对他寄予着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