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立德埋头喝粥不吱声。
“你倒是说句话呀——”
“没啥。”
“那咋去了好几个时辰?咱爹下晌就回了。”
“……”
“我在村口瞧见你脸色可不咋好。”
“……”
云雀托着下巴,心想自家厚道老子八成是让余家给刁难了,回来又怕媳妇儿心疼,啥都不肯说。
果不其然。
连氏追着半天,左右问的云立德没了办法,才挠挠头,瓮声道出实情:
他带着六样礼上余家说和,余家却闭门不见,老实人便只能顶着火辣辣的日头在门外等。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那家男人才露面,收了礼也没好脸儿,把他劈头盖脸的好一顿揶揄,接着开口就要二十两。
云立德好声好气的跟他们说理赔不是,却被推搡撕扯,胳膊被那家女人挠出好几道血印子。
总之,便宜老子连人家门儿都没进去,还被骂的狗血淋头,差点儿挨揍。
“咋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呐?!”连氏又气恼又心疼,挽起云立德的袖子一看,眼眶立马发红。
便宜老子咧嘴憨厚一笑,“不碍事。”
“下回咱不去了,让老大去!家都分了,不能出啥事儿都让你扛!”连氏心里头气不过。
云雁贴心的打来一盆水,又递上干净的棉巾,“爹,洗洗吧。”
老实人心大,见媳妇儿貌美如花又心疼人,娃儿一个赛一个的懂事儿,顿时乐的跟开花的大铁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