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筛选出来的“黑标健康者”手臂上好像都刻上了这样的检疫章。
这意味着什么呢?
登机的100个名额吗?
乔画自问打不过眼前这四位安保人员,只能乖乖地跟着他们离开。
转身前,她看到秋日的阳光穿过透明的防疫面罩,在江生的侧脸上勾勒出了一条明暗清晰的交界线。明明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画面,却莫名其妙地留住了她的视线。就连江生背后那片卷着垃圾的浊浪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目光所至之处,只有那双棕色的眸子澄澈透亮。
“一路平安。”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在这个随时都有可能被感染,时刻面临着生离死别的年代,“平安”这两个字已经很久没有在日常生活里出现过了。
安保人员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用赶鸭子上架的方式把她推到了甲板上。甲板上站着近四百人,按照SVIP舱、VIP舱、普通舱进行排列。乔画被推到VIP舱,站了两分钟不到,就看到南歌被安保人员押送过来。
“你怎么会被抓?”以南歌的身手,不可能搞不定几个安保人员。
“在7楼看到你被抓后就过来自首了”,南歌问,“你打听到什么了?”
乔画说了和江生碰面的事,还有关于当局准备弃船的猜想,“你呢,有收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