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娃娃买些糖饺子吃吧,这几日下雨多,山上泥泞路滑,大姐姐还是过两日再去吧,小心自己的身子。”
妇人千恩万谢,拿上钱拉着孩子回去了。
等人走后,秦深帮着把雷公藤的根皮剥了下来,她喊廖梳杏仔细寻个地方埋了去,莫要随处乱扔,叫黄狗吃了,也是害了一条性命的。
毛氏抓好了药,三个人一起去往荆家探望荆父。
小妹开了院门,她眼睛哭得红红地,见到秦深再也忍不住,嘤叮一声哭了出来。
“这是咋了,很是严重么?”
毛氏吓了一跳,只当荆父病危了,才惹得小妹这般伤心。
荆小妹当即摇了摇头,吸着鼻子道:
“不是的,我爹还好,长年累月这般病下来,虽咳地厉害了些,但不见血想是没事的。只是他……不愿我在膝下照顾,要赶了我走……”
话哽咽着难以说下去,一颗眼泪便已先翻滚了出来。
“这又是为了哪般?”
秦深也不解,好端端的怎么惹恼了荆老爹了?
小妹哭得伤心说不出话来,还是荆母从屋子里出来,无奈地对秦深道:
“娘子误解了,都是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肉,怎么忍心赶走她,当日说要发卖她,也只嘴头说说,真当了时候也决计不肯的,哎,我家那小子是个实心眼,谁料信了跑去下了那一刀子——我、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