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有人”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同时松开了马缰说:“滚吧!”
弗比斯咒骂着,双腿一夹镫。卡西莫多看着他钻进街里雾中。“啊,”可怜的聋子低声说,“这等好事也拒绝!”
他回到圣母院,点亮灯,爬上钟塔。正如他想象的,波希米亚姑娘始终待在原地。
她老远看见了他,就向他奔了过去。“就你一人!”她悲伤地合起漂亮的双手嚷道。
“我没能找到他。”卡西莫多冷冷地说。
“你本该等他一夜才是!”她生气地说。
他看见她气成那个样子,明白了她在责怪他。“我下次将好好地候着他。”他低下头去说。
“走开!”她对他说。
他走开了。她不满意他。他宁愿受她虐待也不愿使她伤心。他把全部痛苦都藏在了心间。
从那一天起,埃及姑娘再没看见过他。他不再来她的小屋了。她顶多有时候看见敲钟人的那张脸从一座钟楼在愁苦地盯着她。可是,她一看到他,他就又躲开了。
应该指出,她对于可怜的驼子自动回避并不觉得难过。她打内心深处感激他这样。在这一点上,卡西莫多并不存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