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达诚见他言之凿凿,也就信了,况且儿子仇家远加入国民党,跟着陆军长干,这事众人皆知,他想一定是妹夫孔杰玺搞错了。不过仇达诚并没放过儿子。
仇家远竟然背着他,将凉州城仁字号的柜银动用,还骗大掌柜吴茂,说是他点了头的。
“我多时点了头,啊!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居然敢打我的旗号虚骗冒领。我仇家的生意,向来以诚信取人,你倒好,天上地下的乱飞不说,竟敢,竟敢坏了祖宗定下的规矩!”
骂完,立刻唤来管家,将仇家远捆了,锁在厢房里。
若不是嫂嫂水二梅好话软话的求情,仇家远怕是还捆在厢房里。
人虽说放了出来,但钱,爹一分不给。“你倒有脸说出来,上次拿走的银票,我还没跟你要哩,你个败家子,木头鬼,我真想一棍子打死你!”
爹这儿显然是没戏可唱,仇家远又把心思动到哥哥家宽头上。
哥哥仇家宽眼下虽说还没掌管仇家全部生意,但古浪县城的义字号还有平阳川的善、德二号都归他管,应该说跟他转挪一些银洋还是有希望的。谁知家宽听完他的话,惊乍乍跳起来:“我说兄弟,你咋还执迷不悟,银子哥是舍得,可哥舍不得你的命!”说完,骑马去了古浪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