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乘务员说着,在车票上打了孔,把票塞进埃亨座位上部的票夹里,然后继续向车厢后部走去。
车厢中部的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但很快话题就枯竭了。埃亨说了声抱歉,站起身,把手插进口袋,开始在过道里来回踱步。雷恩和布鲁克斯开始讨论遗嘱问题:雷恩提到了一个奇怪的案例,那是他多年前在欧洲巡演莎翁剧目时偶然遇到的;布鲁克斯则举出了几个遗嘱含混不清的例子进行反驳,这些遗嘱都引发了复杂的法律问题。
火车哐当哐当地向前行驶。雷恩两次回头去看,但德威特和柯林斯都不见了。老演员的两眼之间浮现出一道细细的皱纹。与布鲁克斯交谈的间隙,他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然后他笑了笑,摇摇头,仿佛要甩掉胡思乱想似的,继续同布鲁克斯讨论起来。
火车摇摇晃晃地停在位于哈肯萨克郊区的波哥大站。雷恩盯着窗外。当火车再次启动时,他两眼之间的皱纹再次浮现,而且更深了。他看了看手表表盘,指针指向零点三十六分,布鲁克斯一脸困惑地望着他。
雷恩突然跳起来,布鲁克斯吓得低呼一声。“请原谅,布鲁克斯先生,”雷恩急忙说,“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但德威特还没回来,我不禁感到非常不安。我要到后面调查一下。”
“您觉得出事了吗?”布鲁克斯惊慌起来,立刻起身,和雷恩一起大步沿着过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