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寒气上涌,夜晚冷寒刺骨,腿上的灼痛与冷意折磨着她的神经,蜷缩着身子,把靠墙根的孩子抱在怀里,只觉得心口软软的一团,又小又暖。
快至天明白小茶才沉沉睡去,睡的还忒不安稳,等到好不容易沉入梦乡,又乍然被一阵婴儿啼哭惊醒,她睁开眼,屋里一片明亮。
原来天已大亮了。
稍微一动,腿便剧烈疼痛起来,她看了看,小腿细的跟跟柴火棍似的,泛黄的肌肤上是一道黑紫色的肿块,看上去颇是惊悚。
她眼睛一闭,索性不去看了,掀被下床,将昨晚剩的粥热热,好不容易把宝宝哄睡着,又是一头大汗。
抱着孩子坐在床边,怔怔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才忽然回神,小心翼翼的放回到床上,扶着桌椅板凳挪到门边。
门昨晚已经被她撞坏了,白小茶看着满地的木头板子,又望望破烂的,已经不能挡风的“门”,心中顿时生出天“天要亡我”的绝望无力之感。
腿断了是要让她怎么修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