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鼓关节肿大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米袋子上划来划去:“我……不配做她的爹……”
这么说,那件事确凿无疑了。
公蛎看他一副可怜相,冷笑道:“她当然不肯,有这么个禽兽不如的爹,她怎么敢回来?”
杨鼓嘴唇嚅动,良久才道:“她恨我……我知道……”眼中泪光闪现,低下头去。
公蛎看着他那张看似老实木讷的脸,恶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水,小声骂道:“畜生!”
杨鼓也不还口,呆呆地站着,如同木雕泥塑一般。
柳大见状,高声叫道:“龙掌柜,老哥这里进了杜康陈酿,来一杯尝尝?”又轻声喝骂道:“杨鼓你还不赶紧回去,站在这里做肿神[1]哪?嫂子还等米下锅呢。”
杨鼓慢吞吞走了,步履蹒跚,脚步轻浮,看上去没有一丝活力。
公蛎坐在酒馆,尤自气愤不已,柳大劝道:“你同他这种人有什么好计较的?消消气。”他给公蛎斟了一杯酒,道:“你同他谈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