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牧谣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目光望向宅院的大门,那里是杀戮开始的地方,首先倒下的是门口的护卫,一支袖箭穿透护卫的咽喉。
梦魇将聂牧谣带回熟悉的经历,一阵铺天盖地的火箭从大宅外袭来,宴席上喜笑颜开的宾客瞬间死伤一片,欢快的喜乐也在那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充斥在聂牧谣耳边的惨叫和惊呼。
十来名黑衣人出现在屋檐上,他们身上的黑衣和戾气将宅院里喜气洋洋的气氛彻底驱散,准确无误射杀着仓促应战的护院,更多黑衣人从大门涌入,最后进来的人戴着狰狞的面具,随着那人走进宅院,厚重宽大的大门也随之被紧紧关闭。
戴面具的人高抬的手重重挥下,屠杀便是从那刻开始,眼前的一切又回到聂牧谣熟悉的画面,在肆虐的火光中熊熊燃烧的宅院与惨绝人寰的杀戮中,宅院变成了触目惊心的炼狱。
那些黑衣人屠戮的方式简洁而残忍,抓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人,一刀割开咽喉,即便是中箭倒下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一直都在重复这个相同的动作。
血腥和尸体被烧焦的味道交织弥漫在宅院中。
聂牧谣还紧紧抓着新娘的手,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逃命,她们冲进一处房间,躲在衣橱屏住呼吸,可身体依旧在惊恐中瑟瑟发抖。
一个家仆夺路而逃时也躲了进来,黑影没入房间里,从衣橱的缝隙中聂牧谣看见那个戴面具的人跟了进来,家仆跌跌撞撞摔倒在地,嘴里不住哀求着那人放过自己,但等来的回应却是干净利索的一刀,家仆的血溅落进缝隙,沾染在聂牧谣的眼角,视线也变成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