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葆那话儿呢,钱氏没拿出来救人?”
“哪里敢,她一推四五六,只说这是你娘自个儿的意思,想借由头讹钱,宝贝儿如秦山所说,已经剁碎了喂鸡了。”
荆禾急得眼眶通红,秦山待他好,他又认了秦深为师,自然心向着她,笃定万分的说道:
“我肯定那婆娘把东西藏起来了,咱们上屋子翻去,挖地三尺也给找出来。”
秦深心烦意乱拍着膝盖,沉吟后方有了主意,扶上了荆禾的肩道:
“来不及细找了,我有个办法,咱们这样——”
荆禾认真听着,用力点了点头,心中觉得这样可行,当即应下。
秦深锁上了堂屋门,替庚子把黑面窝头热在锅里后,让荆禾坐到架子车上,由她推着往秦家院子去。
离着院子还有些路,荆禾下了架子车,盯着远处的乡道儿一瞬不动,等见到秦水和钱氏的身影后,压低了声儿:
“来了。”
秦深点了点头,一个蹿步出去,就直奔秦家院子,冲着钱氏屋子,一脚踹开了门。
在里头翻箱倒柜一阵,掐算着钱氏回来的时间,秦深从炕桌上抄起一个瓷杯子,假装藏进怀里,一脸急切的护着,跟着要往外头跑——
迎面撞上回来的钱氏,秦深狠狠一记眼神剜了过去,丢下句话:
“等我救回娘亲,看王葆不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