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完,我正想后退回我爸身后,谁知道我的右手腕一痒,多出了一条红绳编成的手链,手链上还挂着几个亮晶晶的古铜色铃铛。
我吓得倒抽一口冷气,不等我有所反应,我爸已经抓住我的胳膊,闷声安抚道:“这是信物,从今往后你就是龙王的妻子,手绳在,他会庇佑你一辈子,还不快感谢龙王大恩。”
说完就拉着我跪了下去,向龙王的牌位磕头。
我人还懵着,就被迫跟着爸一起向那个牌位咚咚磕头。
磕完两个头,我抬起头时,却隐约瞧见黑色帐子后,有一缕微光,映出了一抹人影,身形颀长,龙袍墨衣,长发飞舞,影廓朦胧,看不清脸……
我心头一慌,吓得哐的一声,一脑门响亮撞地上了。
我爸扭头:“……”
有点嫌弃我。
我抖着身子跪在牌位前脑门抵地不敢抬头。
我爸,他不懂我的痛!
次日,我爸总算是放心的回了店里开门做生意。
只不过听磨盘后来偷偷和我说,半仙的那笔生意我爸严词拒绝了。
因为扎彩这一行有规矩,死前罪大恶极遭了天谴的人不能为他扎纸人,因为他不配纸人纸马开道引入地府,他下地府是要挨刑罚的,谁都不能阻拦。
镇子上的人听我爸这么说连给他收尸都不敢了,原先定好的千元棺材也换成了五百的,出殡的一切程序都省了,最后草草将他埋在了镇子西边靠水库的一片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