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厌不知炸毛仓鼠为何拉着他就跑。
不过,她想跑,他随她跑就是了。
不然,十头牛都休想拉动他半分。
而后,姬厌突然就想到了沈皎如此反常的原因,神色变得十分古怪。
他才登基时,所谓的太子党余孽最爱在最爱抓住他忌肉这事,在他的膳食上做手脚。
时而会得逞,那种发自内心的深处的恶心和抗拒会让他的理智崩溃,然后大开杀戒。
梁珩说这叫心理疾病。
他并不在意,反倒觉得这种形容甚是有趣。
世人皆道他脑子有病,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心理有病难道不应该吗?
这是应该的。
暴君突然大笑,笑得摇头晃脑,他扶着四山扇开合的屏风,笑得直不起腰。
不多时,屏风登时碎成了数块。
沈皎面色凝重。
完犊子了不是。
明明只是吃了一只小龙虾,怎么一副嗑了半斤含笑半步癫的模样?
“陛下……”
你要是想杀人,能不能吱一声?
我好跑。
“孤,孤一直想问,问你。”姬厌笑得喘不过气。
“当时在琅琊关,众人都惶恐不安,就连王福都不敢踏过那道门,当时,你怎么敢来找孤的?”
人人都怕死,从来都无人敢在那种情况靠近他。
当时我身为菜板上的鱼肉,也没选择余地啊……沈皎心道。
她修饰了一下说法,满脸都是真诚,“为陛下服务,义不容辞。”
暴君被戳到笑点,笑到拍桌,然后,桌子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