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顽强回忆着这几年雷米的状态，他两年前回过一趟银山，根本不在办公室呆着，就带着自己去吃楼下的胖胖烧烤，言语间充满迷茫和困惑。雷米少年成名，清闲的生活在他一生中非常罕见，叹气一声：“哎，我才四十岁，我想不通，怎么就成了退休老干部。”
“四十岁才开始，怕什么！”李顽强为雷米鼓气。
雷米心中的苦，只有真正的朋友才能看到，他难得向李顽强吐露心声：“我们在银山，就像在盐碱地里种庄稼，怎么努力都打不出粮食，我们为什么不在台风里放风筝？站在台风中心，猪都能飞上天。”
“我们不是没有往风口浪尖上赶，为什么就赶不上？”李顽强遇到老上司，要一吐为快。
“我要感谢周红衣，他今天讲的四个心，让我有不少启发，我们的思维还是软件模式，我们研发和销售产品，可是周红衣偏偏免费，我们怎么和人家打？我们说他是流氓和搅屎棍，其实是我们的脑子里进了屎！”雷米指着脑壳说道，周红衣的一番话深深刺激了雷米，好像在脑壳上打了一个洞。
当晚，雷米彻夜难眠。
凌晨四点，他大脑越来越兴奋，披衣而起，举着一杯红酒，抓起一本书，这本书记载着大清王朝的落日。这是试图将杂念排除出去，思路还是翻腾不止，他1992年进入银山的时候，还没有新浪和搜狐，更没有狼厂、企鹅帝国和阿里巴巴，他做了各种产品，WPS、银山剑侠，银山毒霸，勉力维持。银山上市之后，他辞去CEO职务，成为天使投资人，今天参加互联网大会，听到周红衣、郭鑫年和马奔腾的演讲，茅舍顿开，如梦初醒。银山这么多年踟蹰难进，根本原因只有一个，银山还是一家传统的软件公司，不是一家互联网公司！互联网是大势，以往辉煌的软件公司，比如用友和金蝶，都挡不住大势，我用过去的成功经验进入互联网时代，等于用长矛大刀时代的成功战法，来指导现代化的信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