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严是对的。”李解放说。
吴丹心说:“你表现好些,我会培养你。”
李解放说:“我只要你给我杨梅吃就行了。”
吴丹心说:“杨梅有你吃的。这是鸦片烟,你吃上就戒不了的。”
“巴不得。”李解放说着便偏过头去咬吴丹心嘴巴上的杨梅。
吴丹心说:“再让你吃一口吧,快到了。”
李解放躺在床上,惊魂未定,呼吸仍是水牛样的粗。他爬了起来,趴在窗口,望着对面吴丹心那边的窗口,吴丹心可能还没有睡,那窗口有煤油灯光在闪动。夜很静,听得那边传来叮叮咚咚的水声。他想一定是吴丹心在洗着什么,直等到吴丹心的窗口黑了,他才回到床上。
想起红薯地里的事,李解放热得不行,嗓子发干。只觉得满耳是吴丹心的嗷嗷声。猛然想起白天里刘大满说红薯地里有蛇,李解放心头一紧,浑身发麻。刚才两人在地里滚来滚去,怎么就没有想到可能有蛇呢?李解放越想越怕,简直不敢回想红薯地里的事。但又不由得他不去想,两人刚才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这会儿都涌进了他的脑海。慢慢地整个人都回到了那醉人的情境,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正躺在床上,身子禁不住动了起来。那蛇却无声地从他身边游过,擦着他的脖子,冷冷的,滑滑的。